今天是 6 月 29 日，也是德国艺术家保罗·克利（Paul Klee，1879–1940）逝世的 82 周年。

Paul Klee, Munich, 1911. Photo: Alexander Eliasberg.

这位极具个性的艺术家在世时创作了超过 10,000 件作品，作品横跨表现主义、立体主义、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抽象主义等等，直接或间接影响了多种艺术运动。

他的艺术也是许多 20 世纪艺术家和纽约学派的灵感来源，在诗歌、哲学、绘画、音乐方面均展现了非凡的创造与想象。

Paul Klee,Red Balloon,1922© 2018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当我们回望这位伟大艺术家的一生，也许会发现，“所有艺术都是对古老和黑暗的记忆，他们的碎片在艺术家身上永存。”

在成为艺术家之前，保罗·克利其实更有可能成为一名天才音乐家。

他的爸爸是德国音乐老师，妈妈是瑞士歌手，充满音乐底蕴的家庭背景让保罗·克利的音乐之路顺畅又坦荡。

他 7 岁便开始学习小提琴，与生俱来的音乐天赋让父母确信克利会成为一名音乐家。

Paul Klee,1892 Photo: M. Vollenweider & Sohn, Bern

一场顺理成章的变故发生在保罗·克利的青春期，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一方面是为了反抗父母，另一方面是他认为创造比表演更加具有吸引力。

初高中时期他已在素描和绘画方面显露潜质，克利决心成为一名视觉艺术家，向更大的艺术世界发起探索。

Paul Klee,Meine Bude,1896

尽管他没有选择把音乐作为自己的主要事业，保罗·克利的一生却一直都与音乐相伴。

1906 年，他与钢琴家莉莉·斯坦普（Lily Stumpf）结婚。

他从未放弃小提琴，常以演奏作为创作的热身，并试图用音乐理论进行创作。

他从音乐中发现其与视觉艺术的联系，将音乐表演的瞬态性与绘画过程相连，通过富有表现性的图形符号去表现音乐性的节奏感。

Paul Klee,Black Columns in a Landscape,1919

在色彩上，他也遵循将色彩的运用与乐曲的和谐相结合，调色盘仿佛演奏的琴键，对不同色调的运用就像谱曲一般充满了呼应的暗喻。

“我将在色彩这个领域进行一场长期的斗争。”

——保罗·克利

保罗·克利笔记中对色彩的研究

提到克利的艺术理论，就不得不提到青骑士社（Der Blaue Reiter）。

这个对克利意义非凡的德国表现主义艺术社团于 1911 年成立于慕尼黑，成员除了克利之外还有瓦西里·康定斯基、奥古斯特·马克、海因里希 · 坎彭东克等一众艺术大师。

对康定斯基著作的研读启发了克利，长期的创作实验让他形成了独到的艺术风格，各地的旅行启发了他对于色彩的探索，这也成为了他艺术生涯的重要领域。

1914 年，克利前往突尼斯，受到当地景色与光线的启发，他创作了许多明亮的水彩画，从原始风景中提炼并娴熟运用色彩，并探索出了抽象主义的最初风格。

正如他说，在那里他和色彩成为一体。

Paul Klee,Hammamet with Its Mosque,1914

保罗·克利的艺术永远无法被归类和定义，因为他的一生都勇于在未知之中探索和研究。

他热衷于在自己的创作中进行新的尝试，无论是油画还是粉彩，帆布或金属，喷漆或上光，保罗·克利在色彩、媒介、方式、表达上百无禁忌，永远独自走在实验的前端。

克利参军时的照片

191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了。尽管对一个艺术家来说无比痛苦，克利还是被征召进入军队。

他在战争中依然持续创作，或许是因为在前线后方参与器械维修等工作，克利的创作对于形状和纹理的运用更加频繁。

简单的图形与混合的颜色充满了现代主义象征性的图像隐喻与复杂性的情绪线条。

Paul Klee,Death for the Idea ,1915

战争结束之后，克利在包豪斯任教十年，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继续着对艺术理论和实验创作的研究，并撰写了许多理论成果。

他创作出了新的色彩效果，运用更加概念性和符号性的表达方式，这段时期的创作糅合抽象主义与超现实主义，更加注重绘画的技术与理论应用。

Paul Klee,Ships in the Dark,1927

他似乎生而为艺术，即使围绕他身份和艺术的争议、生活的变故和病症的侵袭也从未能够阻挡他的创作，他甚至在离世前一年内就创作了 1200 件以上的作品。

Paul Klee,Death and Fire,1940

“世界是可怕的，艺术是抽象的，而快乐的世界则产生世俗主义的艺术。”

——保罗·克利

艺术从未是堕落的，它始终神秘多样且包罗万象。

作为虔诚的超验主义者，保罗·克利始终致力于突破传统界限，用强烈的创造力与实验性探求精神的真理与诗意的境界。

对于艺术家来说，灵感也许是生活与艺术的源泉，而对于克利来说，他的一生就是艺术本身。